[光与夜之恋]当你吵架时口不择言
简介:你和他吵架的时候口不择言地说出了一些伤人的话。
内含齐司礼,陆沉,查理苏
“永远不要对爱你的恶语相向。”
齐司礼
“齐司礼,你不觉得你过于刻薄了一点吗?你没有想过总有一天我会因为你的刻薄离开你吗?”你被愤怒和连日加班的疲惫冲昏了头脑,一只手紧紧攥着被他批评的一无是处设计稿,你能感觉自己在颤抖。
你本来以为你可以在这个周末和齐司礼度过一个忙里偷闲的周末,但这个计划在齐司礼展开你的设计稿的那一刻就彻底毁了。
“你……”齐司礼在你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他先是像没有听懂一样愣了几秒,下意识地想要走进你,可他很快反应过来,往后退了半步,脚跟磕在茶几上,但他浑然不觉。
“你……”他尝试着想要再次张口,可是话到嘴边却感觉喉咙里似乎吞了一把刀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种熟悉的恐慌感和绝望感在一瞬间如同鬼魅一般缠绕上来,他用尽全身力量才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本能。
然而他最终也只是转过身,静静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轻轻地带上门,那一瞬间他好像脆弱的像一座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器。
门被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这个微弱又清晰的声音就好像警钟一样让你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你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回想起齐司礼转身的样子,他的眼角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突然很想回到两分钟前掐死自己,你蹲在地上疲惫又后悔地捂住了脸。
门里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但你不敢敲门,齐司礼一定很生气,说不定发现自己没走的话还会把自己从他家赶出去。你坐在他的房门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里把自己谴责了一万遍,以及打了一万遍道歉的腹稿。
就这样你从半下午坐到了太阳落山,你又累又困,就这样靠在门框上睡着了。直到齐司礼打开门,你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猛然惊醒。
“齐司礼!”你看见他开门也顾不得自己被摔得生疼的后背,连忙坐起身冲着他讨好的一笑。
然而他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一只手紧紧地攥着门扣手,露出了一点罕见的不知所措和小心翼翼,“你还没走?”
“啊?”你以为这是他要赶你走的意思,连忙开口道,“对不起齐司礼,我下午的话不是真心的!我当时脑子有病你能不要和我计较吗?我真的很后悔,你别生气了,如果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现在就……”
“不准走。”他突然蹲下身把你紧紧地扣在怀里,声音颤抖,“不准走。”
你惊讶于他突然的情绪外露,心里一阵酸涩,你轻轻地回抱住他,“对不起齐司礼,我不会走,只要你不赶走我,我就会一直粘着你烦着你。”
“笨鸟。”他轻轻地说,他的语气变得疲惫又平和,像是裹挟着一千年的风霜雨雪,越过了一千年的山川大河,最后终于跋山涉水,披荆斩棘来到了你的面前,然后所有的痛苦就都在这一刻都化作成了一个温柔的笑。
“傻狐狸。”
陆沉
“你真的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吗?陆沉。”在你第n次和因为他对你的保护过度发生不愉快的时候说出来这句话。
彼时他正像以往任何一次发生争吵时的那样想要温柔地拍拍你的脊背,让你暂时冷静下来。然而这一次他的手僵在了半空,然后缓缓收了回来。
“抱歉。”他沉默了半晌然后露出一个笑,不同于他平日里无可挑剔的温柔笑意,这一次他笑的勉强,“我确实……”
一向游刃有余的陆沉卡了壳,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可能确实……不太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我……没有人教过我。”
陆沉一直是你的哆啦A梦,他在你的心里无所不能,可此时的他迷茫的像个孩子。
“也许是我错了。”他的双手放在膝上,目光投向你,你在那里面看见了翻滚如海浪的痛苦和斑驳破碎鲜血淋漓的过去,你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注意到了你轻微的瑟缩,努力将眼睛里的负面情绪压下去,轻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只是很害怕失去你……但是,就像你说的,我好像并不懂如何爱一个人,我的母亲,又或是那只兔子,也许他们是被我的爱害死的。”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艰难,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平整的西装裤被拉出几条褶皱,但他依旧在强迫自己说下去。
“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普通人之间应该如何相爱,但我不想伤害你。如果你害怕我,或者待在我身边让你感觉到不自由,你拥有离开的权利,我不会阻止你。”
他的声音温柔低沉,眼睛里的那些负面情绪被他藏的一丝也不见,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他不想让你担心,哪怕他自己早已被伤害的千疮百孔。
你的心被皱巴巴地揪成一团,对他的心疼和自己口不择言的愧疚让你几乎在一瞬间落下泪来。
你抓住他几乎要在掌心攥出血的手哭到哽咽,“对不起陆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没事的。”他轻轻地拭去你的泪水,贴心地截断了你的道歉,“我知道我们的兔子小姐是什么意思。没关系,我没有怪你。”
“但是,我可能要拜托兔子小姐一件事。”他温柔地注视着你。
“什么?”
“可不可以教教我要怎么样去爱你?”
查理苏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沟通。”你站在查理苏面前狠狠地瞪着他,“我要回我自己家。”
“你自己家?”查理苏疑惑着问你,“可是这就是我们的家,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结婚了。”
“抱歉。”你冷笑一声,“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这里不是我的家,你也不是我的家人。”
说话,你拉起自己的行李箱转身离开,查理苏愣在你身后,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受伤。
但他没有追上去,他只是缓慢地撑着楼梯扶栏坐在了阶梯上,就好像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少爷……”吉叔在一旁担忧地看着。
“吉叔?”查理苏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但他很快想起来了,轻声问道:“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人,是吗?”
你拉着行李箱回到了你结婚前住的小屋子,这里你时常来打扫,有时候碰上加班以及查理苏也很忙的时候,你就会住在这里。
离家出走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你躺在床上,四周安安静静,思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你后悔了。
你知道查理苏有多么欢喜多么期待他可以和你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他有多么渴望多么珍惜你可以成为你的家人。
你的口不择言往他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他会永远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他的超忆症让他没有办法忘记。他会在深夜无法入睡时,将这些冰冷如同刀子一般的话在心里反复咀嚼,在每一个无法入睡的凌晨将他反复凌迟。
想到这里,你既慌乱又后悔,责备自己为什么要被愤怒冲昏头脑说出一些口是心非额的话。
你再也无法安然地躺在这里,你迅速起身换好衣服,恨不得立刻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你心里并没有那么想,他是世界上最棒的丈夫,你真的很高兴能和他成为一家人。
你在深夜打车回家,别墅的大门没有落锁,走进客厅的时候惊动了吉叔,他看见你显然松了一口气。
“查理苏……他睡了吗?”你忐忑地问出这句话。
“少爷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了,但我猜,他应该还没有睡着。”吉叔担忧地回答你,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少爷很伤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么低落了。”
你心中的愧疚又加重一分,来到卧室前轻轻推开房门,灯已经熄了,窗帘没有拉好,月光从帘缝中透进来,你看见查理苏安静地侧躺在床上。
你悄悄走上前,却瞥见了一侧床头柜上的安眠药,他像是胡乱地在睡觉前摸出两颗来吃,药瓶倒在柜子上,药片从里面撒落出来,看起来有一种颓废的悲凉。
和你结婚之后,他已经很少需要靠药物入睡了,但是现在因为你,他又重新开始吃药。
你吸了吸鼻子,轻手轻脚爬上床,悄悄凑近他环住了他的腰。
你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还没有睡着。
从前你这样贴着他的时候,他都会笑眯眯地把你搂的更紧,像一只乖巧的大狗狗一样在你身上蹭来蹭去。
但他现在一动也不动。
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哽咽着和他道歉,“查理苏,别生气了,对不起……”
他好像轻叹了一声,他好像始终没办法冷下心来做到让你伤心。于是他翻过身把你揽进怀里,“别哭了,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一点点伤心。”
“可能需要我的老婆哄一哄才能好。”
他的声音不似平时的张扬自信,轻轻的,像一根羽毛一样,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你知道他并没有语气里这么不在意,他在害怕,在犹豫。
“查理苏。”你在黑暗中碰起他的脸,借着月光看向他漂亮的眼眸,“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你,能成为你的家人,是我的荣幸。”
随着你的话语,你看见他的眼睛从暗淡逐渐到明亮。
查理苏真的很好哄,哪怕你不说,他也会在心里为你早早地找好借口,然后原谅你。
但这不意味着他不会伤心。
“查理苏,我爱你。”
他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然后他把脑袋埋在了你的脖颈边,轻声道:“谢谢你,我也爱你。”
查理苏在为你爱他而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