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PSS】殊途同归（九）
简介：这是一个教授被纳吉尼咬死后重回亲世代的故事。
重获新生的教授看破红尘，放飞自我，崩坏人设，下定决心远离没鼻子伏地魔和老狐狸邓布利多，一心一意想要过上自己的小日子，坚信人都是不可信的，只有金加隆才不会背叛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存满一个金库的金加隆，走上人生小巅峰，然后提前步入老年生活隐居养老。
可是！梦想总是美好的……
西弗勒斯：詹姆·波特！放开我的裤子！老子和你拼了！
詹姆：别这样嘛小西弗~和我回家，波特家的金加隆全都给你呀~
总之，这是一个人设崩坏，可咸可甜的轻松小故事。
“这是什么？”斯内普有些嫌弃地抽了抽嘴角，在波特满心期待的目光下拆开了那个金红色包装的礼物盒。里面是一枚比金加隆要小一些的金币，正反两面都印上了波特的卡通大头像。
波特无视斯内普的反抗乐呵呵的把这枚金币用红绳穿起来绑在他的手腕上，得意地道：“这可是我自己制作的通讯器！看，我也有一个！”波特伸出手腕，露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金币，只不过上面的大头像换成了西弗勒斯。
“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随时随地的通话啦！”波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来给你演示一下！”说完，波特抬起手，低头“啵唧”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西弗勒斯大头像，然后斯内普手上的金币就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
“看，现在只要你也吻一下你手腕上的波特大头像，我们俩就可以开始通话了！厉害吧！”波特带着满脸“快夸我”的神情期待的望着斯内普。
“幼稚。”斯内普撇撇嘴，毫不客气的点评道，然而嘴角忍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好吧，老实说，除了必须吻一下才能通话这个设定有些恶趣味之外，这个礼物还是很走心的，勉强可以说还不错。斯内普在心里默默评价，并决定要一直随身携带。
“我就知道你喜欢！”波特一个熊抱扑到斯内普身上，脸上带着满足的傻笑，“这样以后我们就算不见面也能说话了！嘿嘿！”
斯内普带着些纵容的笑意把波特从身上扒拉下来，开口道：“我也有礼物要给你。”
波特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望着斯内普，心里竟然还有点小紧张。他看着斯内普在抽屉里翻来翻去，然后拿出一个小小的封口袋，直接扔到了波特的身上。
“一粒种子？”打开封口袋，里面只有一粒小小的褐色种子，波特有些幽怨地看向斯内普，“亲爱的，你没有在糊弄我吧？”
斯内普看着波特宛如小媳妇般委屈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耳朵变得有点红红的，“这是加上了魔法契约的百里花种子。”
波特听了，先是有一些迷惑，继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幸福感和快乐感一下子冲上了大脑，让他一时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百里花，在古老的巫师界，是一种用来定情的花。巫师以自己的灵魂为契约，在百里花种子上施加魔法阵。假如巫师把种子送给了另一位巫师，就代表他愿意交出自己的灵魂送给对方，永远忠诚，永不背叛。对方如果接受并将种子培育开花，则契约成立，交出灵魂的一方巫师将永生永世忠于对方，即使对方有可能将自己抛弃。
这种花流传至今已经几乎灭绝了，再加上根本没有多少巫师敢定下这种灵魂契约，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爱对方一生一世。交出自己的灵魂，万一以后后悔了怎么办？所以那个古老而复杂的魔法阵也将近失传。
波特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和心脏都开始发热。
“西弗……西弗勒斯……是我想的那个百里花吗？”波特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这粒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种子一瞬间似乎有千万斤重，让他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还能有哪个？”斯内普在波特灼灼的目光中耳朵又红上了几分，动作有些笨拙的取出桌底下的一个小花盆，把种子扔进去，然后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又拉过波特的手指，正准备划开小口子的时候，波特一把抓住了斯内普的手，一字一句却又带了些颤抖，“西弗勒斯，你确定吗？如果你真的这么做，这一辈子都不能回头了。”
斯内普挑了挑眉，“你应该知道，当我完成那个魔法阵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回头了。”说完，动作利落的在波特的指尖上划开一个小口子，血液滴进土壤，瞬间消失不见，转眼间，一小棵浅绿色的嫩芽冒出了头。
“那如果我出轨了你怎么办！”波特有些绝望地挠了挠头发，在极度的感动和幸福过后，他无可遏制地开始担忧和心疼，他到底哪里好，能够享受西弗勒斯没有退路的忠诚和爱。
从他喜欢上西弗勒斯一直到刚刚，他从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他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让西弗勒斯爱上自己，如何保护西弗勒斯不受伤害。在他还停留在如此浅显的层面上，斯内普就已经交出了自己的一生，这是一份深厚而不顾一切的爱。波特知道，对于一个谨慎内敛的斯莱特林，这几乎已经是西弗勒斯的全部。他把自己柔软的弱点毫无防备的展现在波特的面前，并冲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即使自己有可能对他举起屠刀。
“我……我真的值得你信任吗？”波特紧紧地攥着斯内普的手，眼里满是迷茫和不知所措。
“波特，抬头看着我。”斯内普的声音带着点点温柔和诱导。
波特抬起来，却还是不敢直视斯内普的眼睛。斯内普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抚了抚波特的肩，缓缓道：“我记得前几天你问我，有没有想过以后想要做些什么。我和你说，我还不确定。其实，在我爱上你之前，我已经规划好了一切。”
波特有些犹豫地看向斯内普，没有说话。斯内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轻轻笑了一声，继续道：“我之前想，我要开一个魔药铺，存很多很多钱，然后买一栋舒舒服服的三层别墅，我还要到世界各地去旅行，采集各种珍惜的药材，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要去麻瓜大学里进修，我一直对他们的化学很感兴趣。”
斯内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中带了些温柔的意味：“但是后来我不确定了。”
“为什么？”波特一直入神地听着斯内普对未来的构思，心里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因为你，波特。”斯内普定定地看向波特，眼睛里满是认真的神色。波特愣了一下，斯内普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我爱上了你。我之前想象的种种，都只有我自己，那是我的未来。但是有了你之后，一切都不同了，那将是我们两个人的未来。所以我不确定，我不确定你喜欢哪种生活。我想如果你不喜欢我的某些计划，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然后做出我们两个都满意的计划。”
“所以，你不确定不是因为你不知道未来要做些什么，而仅仅是因为，你不确定我是否会喜欢你想要做的一切？”波特愣愣地看着斯内普，他感觉从心脏的位置开始，一股温热的暖流缓缓淌过全身。这种被西弗勒斯所喜爱，所重视的感觉，让他几乎要战栗发抖。
“是的，波特。”斯内普笑了，冲波特眨了眨眼，“爱情的附属品之一，就是心甘情愿的改变和妥协，对吗？”
“这……这算是表白吗……”波特感觉自己的眼睛变得模糊不清，他摘下眼镜，胡乱的擦了两下眼睛，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
“如果你愿意，那么这就是表白。”斯内普伸出手替他擦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波特的声音似乎被哽在喉咙里一般，带着断断续续的沙哑。
斯内普轻笑，“那么它们仅仅只是实话。”
“狡猾的斯莱特林。”波特看起来简直幸福极了，他紧紧地抱住斯内普，声音闷闷的，“我当然愿意，西弗勒斯，我将永远对你忠诚。”
斯内普轻轻地拍了拍波特的背，语气清浅温和，“我知道你会。”
波特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脸，脸上带着些不常见的腼腆，眼神飘忽不定，吞吞吐吐地道：“西弗，我……我可以……吻你吗？我是指，那种只有情侣之间的……那种……那种吻……”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笑出了声，他双手捧住波特的脸，盯着波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当然可以，波特，我允许你这么做，并且将永远允许你这么做。”
于是波特露出了一个快乐又有些紧张的笑容，他伸出双手按住斯内普的肩膀，把他压在了沙发上，然后低下头，在西弗勒斯的唇上落下了他们在一起以来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我感觉我简直幸福疯了……我真怕这只是一个梦……”波特压在斯内普的身上，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对方的脖颈处，有些不可置信的感慨。
“挪开你的巨怪脑子，波特，你乱糟糟的鸡窝草要戳进我的眼睛了！”斯内普带着嫌弃的口气把波特踹开，脸上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波特弹开，然后一脸兴奋的重新凑了过来，“西弗，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见见我的爸爸妈妈？我敢保证他们一定特别喜欢你！”
斯内普愣了一下，紧接着莫名有些紧张，“见你的父母？他们……我……”
“别紧张西弗勒斯。”波特鼓励地握住斯内普的手，“你这么优秀，他们绝对会喜欢你的！反正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毕业就结婚！”
“噗——”斯内普一口喷出了刚喝进口的茶，“你说什么……结……结婚？”
“对啊！”波特显得十分理直气壮，“就是结婚！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吗？我连婚礼上的餐巾纸折成什么样子都想好了！”
“听着波特。”斯内普勉强镇定地开口道，“我送你百里花，并不是想以此来给你压力，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所以你不用……”
“我知道西弗勒斯！”波特打断了斯内普的话，一脸严肃，“我也只是想表明我的态度！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可，我只想和你结婚！任何人都不能阻挠我！你也不可以！”
斯内普有些无奈地扶额：“但是你也太快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甚至在前一分钟才刚刚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然后下一分钟你就说要结婚……”
“这没什么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命定之人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波特捧着斯内普的脸，一脸幽怨，仿佛只要斯内普摇一下头，他就能痛苦地去自杀了。
斯内普被迫无语地点了点头，转而有些忧虑地道：“可是万一你的父母亲不同意……毕竟我的家境……而且我是一个斯莱特林……”
“别想那个西弗勒斯。”波特皱了皱眉，心里划过一丝心疼，“那些完全不是问题，我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在意那个，只要我们相爱，他们会同意的！”
斯内普仍然有些不安，天知道他被波特的话吓了一跳，他从没想过他能拥有一个婚礼，和波特。其实他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的准备，他甚至都没有想过波特会告诉他的父母。但是他竟然理所当然地想要给他一个婚礼，想要告诉全世界他们相爱了，这让西弗勒斯在感到幸福和快乐的同时又有了一丝惶恐。
然而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西弗勒斯收到了一封信。趾高气扬的猫头鹰丢下信封，头也不回的就飞走了。
精致而昂贵的信封，带着淡淡的香味，斯内普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是马尔福的风格。
斯内普拆开信扫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波特凑过去想看的时候，信封却自己销毁了。一个高深的黑魔法，当信主人指定人之外的人来看信的内容的时候，信纸就会被自动销毁。
波特有些厌恶地皱皱眉，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马尔福，“西弗，信里面写了什么？”
“他邀请我去马尔福庄园用晚餐。”斯内普的指尖轻叩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说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和我说。”
“别去西弗勒斯！”波特一把抓住斯内普的手腕，“我敢打赌他绝对不怀好意。”
斯内普没说话，良久，像是终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抬头看向波特，诚恳地道：“我必须去，波特，卢修斯算是我的朋友，他帮过我不少忙。何况，有些事情，我也想和他讲清楚。”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暗示一下马尔福，不要陷得太深。
波特看起来非常紧张斯内普的安危，上次马尔福的招揽就让他好几天睡不着觉了，在他眼里，马尔福就是一条十足的阴险狡诈的毒蛇，伏地魔的走狗。
斯内普知道波特在担心些什么，他安抚地拍了拍波特的肩，“你放心，卢修斯不会对我下手的，我也不会受他的蛊惑去当什么食死徒。”
“那我和你一起去。”波特仍然不放心。
斯内普轻笑了一声，“马尔福特意在信里说，不要带上那个愚蠢的格兰芬多。”
波特被梗了一下，气愤地道：“邪恶的斯莱特林！”
斯内普闻言，带着些危险的神色，冲波特眯了眯眼睛。
“我不是说你西弗！你当然是一个最善良最勇敢的斯莱特林！”波特连忙开口澄清，过了一会儿又有些委屈地道，“可是今天是圣诞节，你不和我一起吃晚餐吗？今晚会有你喜欢的约克郡布丁。”
斯内普此时已经起身，给自己穿上了斗篷，听了波特的话，有些无奈地道：“我会在晚餐之前赶回来。”
“太好了！”波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啊！我等你！”说完装作气哄哄样子的用力拥抱了一下斯内普。
斯内普无奈地笑了笑，转身打开房门离去。
学校的大门口已经有马尔福家的人在等候，一路上人很少，温度很低，斯内普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当他的手无意间划过手腕上那个硬币的时候，心里却慢慢安定温暖了起来。
可是这种温暖和安定，在斯内普发现前往的路线并不是马尔福家的时候，逐渐变得不安。
“我们要去哪儿？”斯内普看向身边名为护送，实为监控的马尔福家仆人。
“去您该去的地方，斯内普先生。”身边的仆人态度恭敬，可斯内普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刻用魔杖戳住自己的咽喉。
斯内普闭上眼睛，信是马尔福的亲笔信，他不会认错，猫头鹰，仆人，马车，也都是马尔福家的，可是他去的却不是马尔福的家。那么能使唤马尔福的，只有一个人了。
想起那个人的名字，斯内普的心仍然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这一辈子，他能从那个人手里活下来吗？
很快，他们带着斯内普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庄园。仅仅站在外围就能感受到强烈的防护魔法阵和反幻影移形限制。斯内普咬咬牙，这意味着假如他被困在这里，就几乎无法从这个庄园里使用任何魔法进行逃脱，哪怕一个简单的“荧光闪烁”都有可能被庄园主人立刻检测到。
“请进，斯内普先生，主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身后的仆从们态度恭敬而强硬。
斯内普顿了顿，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没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再死一次，他又不是没有死过，有经验，不怕。斯内普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壮胆。
一路胡思乱想，转眼间就被领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前，身旁的仆人冲他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斯内普反复确认自己的大脑封闭术没有问题之后，才慢慢推开房门。
这是一间书房，四周的书架上满满都是书，目光扫过，斯内普已经看到了好多本已经失传的古老魔法书籍。靠窗的位置有一张书桌，桌上散着几本翻开的书和一只羽毛笔，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书桌后方，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微卷的黑发凌乱而不失美感，一双红色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
“西弗勒斯。”他的声线仿佛带着摄人心魂的温柔，一不小心就会溺死其中。
斯内普恍惚了一下，他恍惚间记起了，当年他疯狂崇拜伏地魔的原因。这样一个优雅，高贵，强大的领导者，任何一个有野心的斯莱特林都没有理由不去臣服于他。
“为什么不坐下来谈谈？”伏地魔带着淡淡的微笑，却让人无端感觉到了危险。
斯内普垂下眼眸，坐在了他的对面，“很高兴见到您。”
“你似乎不是很惊讶。”伏地魔饶有兴趣地双手交叉，“想要来点红茶吗？”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很简单，路线不对，所以我想，能够让马尔福家心甘情愿办事的，只有您了。”
伏地魔抬起手，给斯内普面前的空杯子缓缓倒上红茶，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刚刚见到你的第一眼你让我惊讶，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成熟，就好像是一具年轻的躯体中承载了一个苍老的灵魂。非常有趣，所以我不禁好奇，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说到这里，伏地魔看向斯内普，露出了危险的神情。
斯内普几乎要出冷汗了，他感觉后背在一瞬间就湿透了，但他还是镇定地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贫困教会我们面对人生。”
伏地魔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放松，可斯内普知道，那只是表象。
“我知道你，贫穷的家境，破碎的家庭，阴暗的性格，强大的野心。卢修斯告诉我，在三个月之前，你还对食死徒抱有莫大的兴趣，甚至不惜和你的青梅竹马决裂，可三个月之后，你却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伏地魔的声音缓慢而优雅，可却带着强大的魔力，逼得斯内普喘不过气来，他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么……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一个格兰芬多的男朋友？”
伏地魔玩味地看着在他的魔力压迫之下几乎抬不起头的年轻人，眼里是嗜血的光芒。
“和……和格兰芬多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想。”斯内普几乎咬破嘴唇，才勉强说出一句话。
“真是十分优秀的大脑封闭术。”伏地魔轻笑了一声，转而转瞬间语气变得凌厉而充满杀气，“钻心剜骨——摄神取念！”
“唔……啊……”斯内普摔下椅子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感一瞬间卷遍全身，嘴唇被牙齿撕扯出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上。斯内普忍不住颤抖，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波特的傻笑，天文塔上小心翼翼的邀约，禁林的相遇，魁地奇球场的拥抱……一幕一幕如同放电影般划过。斯内普早就知道，伏地魔喜欢在用摄神取念之前用上钻心剜骨，所以他把一部分记忆推在了前面，让伏地魔误以为他拿到了想要的记忆。
“真是个不错的恋人，不是吗。”伏地魔带着温柔的笑意，半蹲在无力倒在地上，颤抖呻吟的斯内普面前，“他似乎非常爱你。”伏地魔边说边用魔杖杖尖轻柔的划过他的面颊，脖颈，继而挑开了他斗篷最上方的扣子。
魔杖所及之处，斯内普的皮肤就如同被利刃划过，淌出鲜红的血液。
“一个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爱情，你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追求。多么伟大……多么……愚蠢！”伏地魔的嗓音越到最后越显冰冷，说完最后一个单词，他的魔杖几乎要刺穿斯内普的胸膛。
斯内普无力地呻吟，疼痛感让他几近崩溃，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伏地魔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指尖划过斯内普的脸庞，将他的头发别过耳后，随即微微低头，温柔地道：“西弗勒斯，我将会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希望你能明白，选错的下场。”
伏地魔说完，优雅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转身离开房间。
斯内普痛苦的蜷缩起来，指甲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
就在他即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左手腕突然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波特站在学校大门口，心神不宁地望着不远处。自从斯内普走后，他就一直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天色越来越暗了，温度也越来越低，就连保温咒也不管用，波特跺了跺快要冻僵的脚，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波特想了想，哆哆嗦嗦的撩开手腕上的袍子，露出那枚金币，冲着上面西弗勒斯的卡通大头像“么么哒”了一口，亲完之后露出了一个情不自禁的傻笑。
几秒钟过后，那边传开了西弗勒斯的声音，“波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波特觉得西弗勒斯的声音比平时要沙哑。
“西弗西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卢修斯那个大孔雀没有为难你吧！你千万不要被他的美色诱惑了听到没有？！你的小可爱还等着和你一起吃晚餐呢！”波特被冻的瑟瑟发抖，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那边停顿了一下，继而传来一声轻笑，“波特，对不起，我晚上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餐了，下次一起吧，好吗？”
波特愣了愣，心里先是充满了失望和担忧，继而像是察觉了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连骨子里都渗透着冰凉。
“西弗，你怎么了？你声音有点不对劲。”波特紧紧地皱眉，试探性地问道。
又是一阵停顿，紧接着斯内普的声音似乎平稳了一些，“我很好，波特，不用担心，可能是通讯的联结问题。”
波特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树，面无表情，然而声音却充满着俏皮和些许的不满：“西弗勒斯！你竟然爽我约！你看到外面下雪了吗？本来我还想和你一起在雪地里接吻的！我听说在圣诞节雪夜里接吻的情侣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斯内普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一只手紧紧地捂住手腕上的硬币，上面沾满了他的血迹。他努力的抬起头，却没有办法透过书桌看到窗外，他甚至没有力气移动一分一毫，于是他轻声道：“我看到了，波特，很美的雪。我答应你，明年的圣诞节我们可以一起过。”
然而波特却停顿了良久，继而轻轻地道：“圣诞快乐，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圣诞快乐，波特。”
通讯中断，波特抬起头，天色慢慢变暗，没有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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